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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道人的个人祷告(司布真)

传道人当然与众不同,因为他是一个多多祷告的人。他和普通基督徒一样祷告,否则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他比普通基督徒祷告得更多,否则他就不配他所担当的这个职分。

伯纳德说:“如果一个人在职分上为最高,在灵魂上为最低;在位置上第一,在生命上最后,这便是全然可怕。”在他所有其他的关系上,牧师的责任是高超发光的;如果他是对他的主人尽忠,他就会在所有这些关系中表现出他的多多祷告。作为公民,他的国家有他的代求是有福的;作为邻舍,那些在他遮蔽下的人在祈求中得到纪念。他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祷告;他努力使他的家庭敬拜成为他羊群的榜样;如果神祭坛上的火在其他地方可能会衰微,在主所拣选的仆人的家中它却是被照看得很好——因为他留意早晨和晚间的献祭要使他的住处成圣。但他的一些祷告是关于他的职分的,我们计划在这些演讲中要着重讨论这些祷告。作为牧师他献上特别的恳求,在这方面他亲近神,胜过他在其他关系上的所有一切亲近。

我理所当然认为,作为牧师他总是在祷告。每次他想到他的工作,无论他是正在其中或者不是,他都向上发出恳求,把他神圣的愿望像瞄准的很好的箭一样射向天空。他并不总是在做祷告这个动作,但是他活在祷告的精义之中。如果他的心是放在他的工作上,不体会到渴求的热切,焦虑的重担,对神依靠的纯一,他就不能吃喝,不能休息放松,不能上床睡觉,不能在早上起身;就是这样,用这样或那样的形式,他是在不断祷告。

如果天底下有任何一个人,是一定要行出“不住祷告”这条命令的,这个人肯定就是基督徒牧师。他有独特的试探,特别的试炼,特别的难处,超乎寻常的责任,他需要在重大的关系上与神相处,在微妙的关系上与人相交;所以他比平常人需要多得多的恩典,他明白这点,他被带领不断向那大能者呼求得力量,说道:“我要向山举目,我的帮助从何而来。”

阿雷恩有一次写信给一位好朋友:“尽管我容易变得不安稳,很快就没有了把持,然而在我看来我像一只离了巢的小鸟,我绝不会变得安稳,直到回到我与神相交的老办法中;就像罗盘上的指针,不指向北极就不会停下来。我可以和教会一道,靠着恩典说道,‘夜间我心中羡慕你,我里面的灵切切寻求你。’我的心早晚和神在一起,我一生所做之事,我的喜乐就是寻求他的面。”

哦属神的人,这一定要成为你行事的方式。如果作为牧师你们不是多多祷告,你们就很可怜。如果将来你们蒙召去承担或大或小的牧师职分,如果你们在隐秘的敬拜上变得闲懒,不仅你们很可怜,你们的会众也很可怜;除此以外,你们还要受到责备,那日来到你们要蒙羞困惑。

我几乎不需要向你们举荐个人敬拜何等甘甜,然而我不能不提。对你们这些神的使者来说,施恩座有一种好处,是超过一切所能估量的;你们越熟悉天庭,你们就能越好行使你们属天的交托。在使一个人在事奉中被神看重的所有造作他的影响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比他自己熟悉施恩座更为有力量的了。学院课程所能做到的一切,和因着与神相交所得到的灵里和美好的精炼相比,学生所得都是粗糙和流于外表的。当尚未成为正式牧师的人忙于预备的时候,祷告是那位伟大的窑匠铸造器皿所使用的工具。与我们的密室相比,我们所有的图书馆和书房都仅仅是空荡的而已。我们在个人的祷告上成长,我们变得大力,我们得胜。

当你们的讲道还处在预备阶段的时候,你们的祷告是你们最有能力的助手。其他人像以扫一样还在为他们的分打猎的时候,你们靠着祷告的帮助,可以在靠近家的地方找到野味,诚实地说雅各如此虚假所说的那句话:“耶和华使我得着的。”

如果你们可以把你们的笔沾进你们的心里,热切恳求主,你们就会写得很好;如果你们把你们的事情收聚在你们的膝盖上,来到天门前,你们就不会说得不好。作为思想上的操练,祷告可以把许多题目带进脑海里,作为高高在上的属灵操练,它能打开你们里面的眼睛,使你们可以神的光中得见真理。除非你们用祷告的钥匙来打开,否则经文经常会拒绝显露它们的宝藏。

当但以理祷告的时候,书卷是何等奇妙地向他打开!彼得在房顶上学到了何等多的东西!密室是最好的书房。解经家是很好的老师,但作者本人是好得多的,祷告是直接向他呼吁,要他帮助我们要做的事情。祷告,使自己进入一节经文的精髓,这是很伟大的事情;用神圣的吸取对待它,努力进入它,就好像虫子钻洞进入坚果的核心一样。祷告提供了一种杠杆,可以抬起极重的真理。人们会惊奇巨石阵的石头是怎样被摆放在它们现在的位置上的,人更应到去问,怎么有一些人会得到如此令人羡慕的对奥秘真理的认识;祷告岂不是做成奇妙之事的有力机器吗?等候神常常就会把黑暗变为光明。忍耐求问圣言要掀起幔子,给我们恩典可以一见神奥秘之事。有人留意到某位清教徒神学家在辩论的时候常常在一张摆在他面前的纸片上写字,其他人很好奇想看他的笔记是什么,他们在纸片上看不到什么,只有这几个字——“主,更多亮光。”“主,更多亮光。”重复了好几次;这是学习神的话语的人预备他的讲道时最合适的祷告。

你们会经常发现,你们面前的经文会涌出新鲜的思潮,仿佛那磐石已经受到摩西的杖击打;当你去挖掘神的话语,勤奋使用祷告的锤子时,宝贵矿藏的新矿脉将会呈现在你们吃惊的眼前。有时候你们会觉得自己完全被封闭,然后突然间一条新路会在你们面前打开。他拿着大卫的钥匙,开了就没有人能关。如果你曾经沿着莱茵河乘船而下,那么那条壮丽的河的水面景色,仿佛就是非常像一系列的湖泊,这会令你震撼。在船的前头和后面看起来是被大块石壁的墙,或者长满松树的坡地封闭,直到突然间你转了一个弯,在你面前的是河水喜乐浩荡地大力向前流动。同样勤奋的学生经常发现一节经文也是如此,它看起来对你是封闭起来的,但是祈祷在推动着你的船,掉转船头进入新的水域,你要看见,神圣真理那宽广深邃的水流在完全流动,把你承托在其中。这岂不是坚持祷告的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吗?像使用挖掘的棍棒一样运用祷告,活水的水井之水将从神话语的内部涌出。当活水如以容易取得,还有谁会甘愿口渴呢!

最优秀,最圣洁的人是一直把祷告作为预备上讲坛的最重要部分的。有人这样说到马钦芮,“他急迫要在安息日给他的会众他花代价得回来的东西,没有迫切的理由,他是从来不会事先没有极多的默想和祷告就来到众人面前。他在这方面的原则体现在他对我们谈论这个话题中的某些人所说的一句话上。当被问到他对勤奋预备上讲坛的看法时,他提醒我们出27:20。“‘那为点会幕里的灯捣成的油。’然而他的多多祷告更为大。确实,在进入会堂前他不能忽略与神的相交。他需要沐浴在神的爱中。他的事奉简直就是把首先在他心里成圣的观点带出来,所以他内心的健康对他事奉的活力和能力来说是绝对必要的”“对他来说所有努力的开始毫无例外都在于预备他自己的心。他房间的围墙见证了他的祷告和流泪,以及他的呼求。”

在宣讲布道的时候,祷告可以给你特别的帮助;事实上,没有什么可以像刚刚从与神相交的山上下来向人说话那样如此荣耀地预备你去传道的了。没有人可以像那些代表人与神摔跤的人一样如此有能力替他们恳求。人论到阿雷恩时这样说:“他在祷告和传道时把他自己的心完全倾倒出来。他的恳求和他的鼓励是如此充满感情,如此充满圣洁的热心,生命和活力,以致征服了他的听众;他把他们熔化,他可以融化,软化,有时候是消化最刚硬的心。”如果他的心思不是因着与复活的主有个人的相交,因而事先暴露在公义日头的灿烂阳光下,这就不会有这种神圣的消化人心。一场真正有同情心的讲道,其中没有感情的造作,只是有极大的感情,这只能是祷告的结果。出于心的雄辩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比,除了在十字架跟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是得到学问的学校。如果你从来没有学过人演讲的规则,而是充满了从天而来爱的能力,这要比你完全掌握了昆提良,西塞罗和亚里斯多德的雄辩术,却没有使徒般的膏抹要好得多。

祷告可能不会使你按人的模式成为出口流利,但它要使你成为真正说话流利的人,因为你会出于内心说话,这岂不是流利这个词的意思吗?它要从天上引下火来烧着你的献祭,因此证明它是被主所悦纳的。

正如新鲜的思潮会在预备讲道的过程因着回应祷告而经常涌现,同样在传讲布道的过程中也是如此。大多数依靠神的灵的传道人会告诉你,他们最生动,最好的念头不是那些预先默想好的,而是那些像乘着天使的翅膀飞来的念头,那被天上的手突然带出的没有预料到的珍宝,从香草山上飘下来的乐园里鲜花的种子。经常又经常我感觉在思想和表达上都受到拦阻,我心里听不出的呻吟给我带来解脱,我就享受到比平常更大的自由。但如果我们在给战马绑紧马具的时候从来不向主呼求,我们又怎敢在战场上祷告呢!想起在家的时候他与神摔跤,这要给讲坛上受束缚的传道人带来安慰:神不会抛弃我们,除非我们抛弃了他。弟兄们,你们要发现祷告要给你们等同于你们日子如何的力量。

当使徒坐着观看,祷告的时候,有火的舌头降在他们身上,它们同样也要降在你们身上。你们会发现,当自己也许是力量衰微的时候,突然好像被撒拉弗的力量拉起。火轮要固定在你开始沉重拖步向前的战车上,天使的骏马在一刻间被套在你的烈火战车上,直到你像以利亚那样升天,在燃烧的默示中被提上升。

讲道之后,如果传道人不能来到施恩座前,那么负责任的他怎能宣泄感情,找到安慰呢?被提升到最大的兴奋之上,除了不断的恳求,我们怎能舒缓我们的心灵呢?或者因害怕失败而心感沮丧,除了在神面前呻吟,发出我们的埋怨,我们又怎样才能得到安慰呢?我们中的一些人何等经常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夜半,因为我们清楚我们见证中的缺点!我们是多么经常希望可以再次冲回讲坛,更热烈地把我们如此冰冷说出的话再讲一次! 除了用认罪,热切恳求我们的软弱和愚昧决不要拦阻神的灵以外,我们还可以在哪里为我们的灵找到安歇呢!在公开的集会上把我们全心的爱倾注出来给与我们的羊群,这是不可能的。就像约瑟一样,满有感情的牧师要找地方去哭;无论他是怎样自由表达自己,他的感情在讲坛上都会被压抑,只有在个人的祷告中他才能打开水闸,命令它们流出。如果我们不能够为了神说服人,我们至少会努力去为了人去说服神。我们不能救他们,甚至不能劝服他们让自己被拯救,但我们至少可以为他们的愚昧哭泣,恳求主的干预。像耶利米那样,我们可以以此为我们的心志——“你们若不听这话,我必因你们的骄傲在暗地哭泣,我眼必痛哭流泪。”如此对神满有感情的呼求绝不可能是没有果效的;时候到了,哭泣的代求者要成为欢欣的赢取灵魂的人。在不住地烦恼和真正的成功之间有一种特别的联系,正如生产的痛苦和生出孩子,流泪撒种和欢呼收割之间的联系那样。

一位园丁问另外一位:“你的种子怎么那么快就长起来了?”回答是:“因为我用水把它们浸湿了。”

在除神以外无人在场的时候,我们也一定要用泪水浸湿我们的教训,他们的生长就会令我们惊奇,令我们欢喜。

伯纳德的日记有这样的文字:“4月25日,主日——今早在尽神圣责任上用了大约两个钟头,比寻常更得加力为不灭的灵魂感受痛苦;尽管还是大早,太阳还根本没有照耀,但我的身子已经因为流汗湿得相当厉害。”这样,还有人对他的成功感到惊奇吗?

马丁路德大有能力的秘密在于同一个方向。迪奥多鲁斯这样讲到路德:“我偶然听到他在祷告,哦我的神啊,他是用何等的生命和灵祷告!这有极大的敬畏,好像他是在和神说话,然而这有极大的信心,好像他在和他的朋友说话。”

我的弟兄们,让我恳求你们成为祷告的人。你们可能永远不会有极大的才能,但如果你们多多祷告,没有才能你们也会做得足够好的。如果你们不为你们所撒的种祷告,神的主权可能决定要赐下祝福,但你们是没有权利去期待得到这祝福,如果这祝福临到,它也不会给你自己的心带来安慰。

昨天我读了一本已故的法布神父的书,他曾在伯朗姆顿小礼拜堂,这本书是一本很奇妙的书,夹杂着真理和错误。其中他讲了一个故事,是说明这个问题的。某一位传道人,他的布道使许多人归正,从天上得了一个启示,告诉他这些归正的人当中没有一位是因为他的才能或口才流利而相信的,而完全是因为一位不识字的平信徒弟兄祷告的结果,这位弟兄坐在讲坛的台阶上,全时间在祷告求讲道的成功。在一切都要得到显明的那一日,我们的情况可能也是如此。我们可能会发现,在讲道中努力这么长时间,十分辛劳之后,所有的荣耀是属于另外一位建造的人的,他的祷告是金银宝石,而我们的布道,离开了祷告只是草木禾秸而已。

我们讲道完毕之后,如果我们真是神的牧师,我们就不应当祷告也完毕,因为整个教会,有许多的人要用马其顿人所说的话呼求祷告:“请你来帮助我们。”如果你被加力,可以在祷告中得胜,你就会收到许多请求,为其他要成群来到你面前,要在你的代求中有分的人代求,你就会发现自己得着使命要为朋友和听众来到施恩座前。我的工作总是如此,我觉得得到这样的请求,要陈述在我主面前,这是一件乐事。就算没有人向你提祷告的题目,你也不会缺少题目。看看你的会众,里面总是有病人,更多的人是心灵生病。一些人没有得救,其他人寻求,但不能得着。许多人灰心,不是仅仅几个信徒在后退或伤痛。有寡妇的泪水,孤儿的叹息要装在我们的瓶子里,在主面前倾倒。如果你是神的真正的牧师,你就要在主面前如同祭司一样站立,在灵里穿戴上以弗得和胸牌,在上面你要写上以色列子孙的名字,在帐幕内为他们恳求。我认识一些弟兄,他们有许多人的名单,他们觉得有特别的需要为这些人祷告,我毫不怀疑,这样的记录常常提醒他们一些若非如此,他们记性就会遗漏掉的事情。你的会众不会完全占据你的时间,国家和世界也会宣告要得到它们的那一份。在祷告中大有能力的人可能是环绕他的国家的一堵火墙,是它的护卫天使和它的盾牌。我们都听过这个故事,就是抗罗宗的敌人害怕诺克斯的祷告,过于害怕十万大军。这位出名的威尔士人也是一位为他的国家大大代求的人,有人这样说他:“他觉得奇怪,一个基督徒怎么可以整夜躺在床上而不起身祷告。”一次他的妻子担心他会着凉,跟着他进入他抽身退入的那个房间,她听到他用断断续续的句子祈求:“主,难道你不把苏格兰交给我吗?”哦,愿我们都可以在夜半如此与神摔跤,呼求道:“主,难道你不把我们听众的灵魂交给我们吗?”

不为他的工作热切祷告的牧师肯定是一个虚妄和受蒙骗的人。他行事仿佛以为靠他自己就完全足够了,所以不需要向神祈求。然而以为我们的传道本身如此有力,没有圣灵的动工也可以使人从罪中回转,带他们来到神面前,这是何等一种没有根据的骄傲。如果我们真是思想谦卑,那么除非万军之耶和华用一切能力披戴我们,对我们说:“你靠着你这能力去。”我们就不敢去战斗。忽视多多祷告的传道人一定是对他的事奉不在乎的,他不能认识他的呼召,他不能计算灵魂的价值,或者估计永恒的意义。他一定仅仅是一位职员,受到试探进入讲坛,因为他非常需要那属于祭司职分的饼;或者是一位可憎的伪君子,爱人的称赞,而不在乎神的称赞。他肯定会变成仅仅表面的只会讲的人,在恩典最不为人所看重,虚妄的表演最受人羡慕的地方,是最为人所赞许,他不能成为那犁地很深,有极大收成的人。他只是一个懒惰打发时间的人,而不是一位工人。作为传道人他有一个名声,却是死的,他在他的人生中瘸腿行走,就像箴言中的那位两腿不一样长的跛子一样,因为他的祷告比他的讲道要短。

我恐怕我们大多数人或多或少在这方面都需要自我反省。如果这里有哪一个人放胆说作为学生,他祷告得和所应当的一样多,我会很严重地质疑他讲的这话;如果这里有一位牧师,执事或长老,能够说他相信自己是完全按着自己所能的程度在祷告中投身与神相处的,我会很高兴来认识他。我只能说,如果他能宣称有这优秀美德,他是远远把我撇在身后,因为我不能这样说:我希望我可以,我要带着决非小小的羞愧认罪,但我不得不这样做。 如果我们并非比别人更不小心,这并不能给我们安慰,别人的短处不是我们的借口。我们有多少人可以拿自己和约瑟阿雷恩先生相比呢?我在前面是提过他的人品的。他的妻子写道:“他健康的时候,他确实总是四点或以前起床,如果他听到铁匠或其他工人在他与神相交之前已经在工作,他会非常烦恼;他经常对我说:‘这声音多么令我羞愧。我的主难道不比他们的主配受更多吗?’从四点到八点他祷告,作神圣的默想,唱赞美诗,这些是他非常喜悦去做的,他每天一人操练,也在家庭中操练。有时他会暂停日常在教区里的安排,把整天整天的时间专注用在这些秘密的操练上,为了这样,他会想办法在某些空置的房屋中,或在露天山谷偏僻的地方独处。在那里他有极多的祷告,以及默想神和天堂。”

我们可以看约拿单爱德华滋大卫布兰纳德的描写而不觉得害臊吗?爱德华滋说:“他的生命表明了在事奉工作中通往成功的正确道路。他好像一位被围困或在战斗中的坚强战士一样追求这点,或者好像一个为了大奖而奔跑的人一样。被对基督和人的灵魂的爱所激励,他何等一直热心劳苦,不仅在神的话语和教训上,在公开和私底下,还是在日夜的祷告里,秘密与神摔跤,用说不出的叹息和苦痛经受生产之痛!直到基督成形在他被差遣去服事的人的心里!他是何等渴慕神祝福他的事奉,为灵魂时刻警醒,好像那将来交账的人!他是何等依靠耶和华神的力量出去,寻求,依靠圣灵特别的影响,帮助使他成功!在很长时间经历许多黑暗和使人挫折的表象之后,最终他有多么快乐的果子:就像雅各的真儿子,他坚忍着,与神摔跤度过所有的黑夜,直到破晓。”

亨利马廷的日记岂不令我们羞愧吗?我们在其中看到这样的记录:“9月24日——我昨天晚上睡觉时决心把今日专门用在祷告和禁食上,我得到力量可以付诸实施。我首先祷告求脱离世界的思想,依靠神的能力和应许,祷告时专心,我得到了帮助,极大享受与世界的脱离有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然后看亚伯拉罕的历史,看神是多么亲密向古时候必死的人显现他自己。然后,祷告求我自己的成圣,我的心自由和热烈地呼求神的圣洁,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我们可能可以更实在和他一道,悲叹他事奉的第一年,“他觉得他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公开的事奉上,太少的时间与神交通。”我们几乎很难想象因着疏忽恳求,我们失去了多少的祝福,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和我们如果习惯在祷告中活着与神更接近,自己会成为怎样的人相比,我们是多么贫穷可怜。虚妄的懊悔和猜测是没有用的,但真诚决心改正是更加有用。我们不仅要更多祷告,我们还必须要这样做。事实是,所有事奉成功的秘密在于常常留在施恩座前。

个人的祷告给事奉带来的一样极大的祝福是无法描述,无法模仿的,可以意会胜过言传;它就是从耶和华而来的甘露,一种神的同在,当我说这是“从圣者受的恩膏”,你们会马上明白。它是什么?我想我们绞尽脑汁,要多久才能明明白白用言语说明带着恩膏传道是什么意思;然而那讲道的人知道它的存在,那听道的人很快就会察觉它的离开;饥荒中的撒玛利亚是预表了没有恩膏的讲论;有满髓肥甘的筵席的耶路撒冷,可以代表满有恩膏的讲道。每个人都知道,当东方的珍珠布满青草的每一片叶子,早晨是何等的清新,但是有谁能够描述它呢,能造出这事本身就更不用说了。这就是属灵膏抹的奥秘;我们知道,但是我们不能对别人说这是什么。要假冒,这是很愚蠢的做法,也是很容易的,正如一些人使用一些言语来表明强烈的爱,但其实更经常表达的是病态的多愁善感,或者仅仅是吟诵:“亲爱的主!”“甜美的耶稣!”“宝贵的基督!”他们是大量地倾倒而出,直到人头晕为止。这些亲密的话语,一开始从神的一位圣徒身上滴落,他述说,仿佛出自极大荣耀的时候,不仅是可以忍受的,甚至还是美好的,但是轻慢地重复,它们不仅变得不可忍受,就算不是亵渎,也是变得不端庄了。

有一些人尝试用不自然的语调和哀号来模仿受到膏抹,他们翻起白眼,用最愚蠢的方法高举起他们的手。人经常听到苏格人不断使用马钦芮的语调和节奏说话,我们是更喜欢他的灵,而不是他的言语习惯;所有那仅仅是习惯而没有能力的东西只是没有了生命的腐尸,令人厌恶,大有害处。

某些弟兄想通过动作和大声喊叫来得到感动,但感动没有来到;我们认识一些人,他们把讲道停下,大声宣告:“神祝福你们”。其他人则是疯狂作出姿势,把他们的手指戳向掌心,仿佛他们因着从天而来的热心而抽搐。嗨!整件事情是带着演员休息室和舞台的味道。用传道人的刺激激发听众的狂热,这是令人讨厌的假冒,是为诚实人所不屑的。里查德赛斯说:“造作出感觉是让人眩目,很快就会被察觉,但是去感受,这是通往其他人的心的最实在道路。”恩膏是你不能造出来的一件东西,它的仿冒品比毫无价值还要糟糕;然而它本身是无价的,如果你们要造就信徒,把罪人带到耶稣这里来,这是极为需要,无可估量的。这秘密是交付给那秘密向神祈求的人的,有主的露珠在他身上,在他有使人心畅快的香气。如果我们所带着的膏抹不是出自万军之耶和华的,我们就是骗子了,因为只有在祷告中我们才能得到它,让我们继续去随时随地,不断,热切地求告。让你们的羊毛放在祷告的打谷场上,直到它被来自天堂的露水沾湿。除非你们在洗濯盆里洗了,否则就不要进到殿里去侍奉。除非你们自己已经看见了神的恩典,从他口中得到话语,否则就不要想成为恩典的信使。

灵魂安静俯服在主面前,这样的时间最赋予人活力。大卫“坐在耶和华面前。”可以有这样神圣的坐下,这真是很大的事;思想处于接受状态,像一朵开了的花在畅饮阳光,或者好像摄影感光版接受摆在它面前的影像。一些人不能长久住在安静里面,因为它揭露了他们里面的穷乏,但对有智慧的人来说它是香柏木建成的宫殿,沿着它神圣的宫廷,王带着他的美丽愿意在其中行走。

“神圣的安静!你是深处内心的闸门,是属天的产物,封住人的口,感化人的心。”

出口的恩赐可能无价,但在某些方面,安静的操练比它更远远超越。你们以为我是一位贵格派人士吗?嗯,要这样就这样吧。在这方面我是最爱慕地跟从乔治福克斯的,因为我确信我们大多数人对发言想得太多,但发言充其量不过是思想的躯壳而已。安静的思想,安静的敬拜,说不出声的极大欢喜,这些是摆在我面前最美丽的珠宝。弟兄们,不要剥夺了你们内心深邃海洋般的喜乐;不要永远在岸边破碎的贝壳和泛出泡沫的浪头之间喋喋不休而错失了落在更远处的生命。

当你们在事奉中安顿下来,我要郑重向你们推荐,要花特别的时间用在灵修上。如果你们普通的祷告不能使你们心灵保持有新鲜活力,你们感觉到你们在疲塌下去,独处一个星期,如果可能甚至一个月。我们偶尔有假日,为什么不经常有圣日呢?我们听到我们那些更富有的弟兄花时间去耶路撒冷旅行,我们岂不能找时间作没有那么艰难,益处大得多的旅行,去到天城里吗?以撒·安波罗曾经是布列斯顿的牧师,他写了一本很有名的书——《仰望耶稣》,他每一年总是要拿出一个月时间在格斯滕的林地中的一间小屋里隐居。无怪乎他是一位如此大能的神学家,因为他能经常花如此多的时间与神在山上。

我留意到罗马天主教徒习惯去做他们称之为“退修”的事情,一些神父隐退一段时间,完全安静,把全部时间用在禁食和祷告上,好让他们的内心被热情点燃。我们可以向我们的敌人学习。时不时一群真正属灵的弟兄花一两天的时间彼此热切祷告,这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牧师们单独在一起可以比在一群混杂的人群中有多得多的自由。如果我们全心进入其中,那么降卑和为全教会恳求的时间也会令我们受益。我们在会幕大教堂禁食和祷告的日子真是大日子,天门从来没有打开得如此宽广的,我们的心从来没有接近那居中的荣耀的。我期待着我们特别敬拜的那一个月,就好像水手盼望上岸一般。就算我们大众的工作被放在一旁,给我们空间去做特别的祷告,这对我们的教会也大有好处。前往相交与默想的黄金河流的航程,可以大得回报,满载回圣化的感情和被高升的思念。如果我们的独处是和神在一起,我们的安静就强于我们的声音。那就是老耶柔米伟大的作为,他把所有紧逼的任务放在一旁,要去成就一个他感到是从天而来呼召的目的。他有一个大的聚会,是和我们任何一个人所希望的那样大的;但他对他的会众说:“现在一定要翻译新约圣经了,你们一定要找另一位传道人;翻译一定要完成,我要到旷野去,除非我的任务完成,我是不会回来。”他带着他的手稿离去,祷告,努力工作,带出作品——拉丁文武加大译本——只要这世界还在,它就仍要存留,它是整体而言极为奇妙的圣经译本。正如学习,带着祷告退下,这些合在一起可以生出一个不朽的作品,如果我们有时候感到受到感动要如此行,要对我们的会众说:“亲爱的朋友,我们真的一定要离开一会儿,在独处中重新振奋我们的灵魂。”我们的受益很快就会显明出来,如果我们没有写出拉丁文武加大译本,然而我们却要行出不朽的工作,是可以经受火的考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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